2014年6月3日星期二

Game Design - Squarely re-View

Learn Chinese characters thru Historical Characters: Names & Places

Zhu Da: Cat and Butterfly
http://www.chinaonlinemuseum.com/painting-zhu-da.php
朱耷 ( 八大山人 一六二六- 一七零五)

2014年5月30日星期五

救世主的使命

none says “世界上本没有宗教,迷信(某一特定教宗)的人多了,(那种)迷信就成了宗教。” nunia says 神灵与宗教是两码子事。世界是由神灵主宰的,信神的人多了,世界就有主了。世界是人为的,迷信的人多了,世道就有福了。有福之人信神乎?或有,亦为千年难得!无福之人信神乎?或有,亦为万人难容。故人与神难共患与众。此为天机也! 


2013年12月26日星期四

江青的另一面:迷恋摄影 悟性很高

  迷恋摄影的江青

一个初学摄影者要想轻而易举地抢拍一张好照片,谈何容易。江青那时的摄影技术远远没有达到准确掌握百分之一秒瞬间的水平,对选景也欠整体审美构思,拍摄时需要主席身边的摄影记者帮助她选景、对焦距,然后由她按动快门。
江青是不甘寂寞的人,爱好广泛,爱动植物、爱打兵乓球、爱打扑克、爱看电影、爱骑马,尤其爱好摄影。我想说说她在学习摄影活动中的一些故事,供读者更全面地了解江青。

名师指点,悟性颇高
江青的摄影指导老师,据我了解有吴印咸、石少华、徐大刚等中国著名的摄影艺术家。
吴印咸是我国老一辈摄影艺术家。生于1900年,卒于1994年,享年94岁。1938年9月,延安成立了八路军总政治部电影团,吴印咸是这个团的技 术及摄影负责人。那时候,他和电影团的同志们克服物质条件的匮乏,在延安宝塔山下、延河之滨举办了摄影训练班,吴印咸主持,并主讲摄影课程。江青听过他讲 课,从此认识了吴印咸。可以说吴印咸是江青摄影的启蒙老师。
1970至1972年,江青对拍摄人像着了迷,先后在钓鱼台10号楼、17号楼设了照相室,邀请吴印咸到她的住地钓鱼台10号楼指导拍摄。那时,她把 许多中央领导人请到钓鱼台10号楼或17号楼照过相,其中有周总理、李先念、纪登奎、许世友、谭启龙、谢富治、林彪、叶群、李德生、陈伯达、康生、张春 桥、姚文元等。江青给她身边的工作人员也都照过相。
石少华,1918年生,卒于1998年。他从事摄影工作半个世纪,多次举办摄影作品展览并曾荣获国际大奖。江青1961年从庐山回到北京,决定再次拜 师学艺,请石少华当她的指导老师。石少华对她怪僻的个性早有耳闻,以工作太忙为由婉言谢绝了。后来,江青把她的真实心思报告了毛主席。还是毛主席出面,将 石少华请到了中南海菊香书屋。毛主席说:“石少华同志,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收她做学生吧。江青她身体不好,有病,不能从事紧张的工作,你就收她,一可以 调剂调剂她的生活,二也能学习一点东西。”还是毛主席的面子大,石少华同意收这个徒弟了。他给江青的第一课是深入生活,多拍有人的场景。江青很认真地接受 了石老师的建议,经常到天安门广场等人流密集的地方进行拍摄。后来,石少华给江青调整了拍摄主题,让她多拍些花草树木、庭院建筑等静物风景,重点掌握层次 感,注意曝光准确,取景角度新颖等。
江青这个人还是比较聪明的,很有悟性,做事专心认真,很快就喜欢上了拍摄风光、静物,像日出、日落,还有湖面月亮倒影等。
1964年国庆节晚会,在天安门城楼上观看节日焰火时,江青还向时任总理摄影记者的杜修贤虚心求教,如何才能拍摄出焰火的最好效果。杜修贤毫无保留地指导她。结果,当晚她拍摄的焰火效果很不错。我见过几张,确实是繁花似锦、光彩夺目。
徐大刚,1926年生,2012年去世。他多年从事摄影工作,被称为“上海新闻摄影界的元老”,1960年被调到中南海,任毛主席的专职摄影师。毛主 席等中央领导同志1961年7月要上庐山开会,由于主席历来不想坐飞机,因此徐大刚和江青一同乘专机前往庐山。飞机上,两人聊得最多的便是摄影。当聊到如 何在摄影过程中抓住动态物体的瞬间摄像时,徐大刚根据平时积累的经验,告诉江青如何运用快门速度捕捉动态物体的最佳瞬间,如何拍摄高速物体,如何使用闪光 灯等。江青听得津津有味。直到飞机在九江平稳降落,江青才止住询问。
上了庐山之后,江青基本上每天都要外出拍摄风景照,并拿给徐看,让他提意见。一天下午,徐大刚正在休息,江青派人来叫他,让他陪着去仙人洞拍照。仙人 洞是悬崖绝壁上的天生石洞,洞深约3丈,相传是吕洞宾修仙成佛的地方。那天,徐大刚和江青等人游玩,从山洞出来,走到洞口时,突然看到夕阳初现,远处山壁 上的衔碑亭别有一番风姿。江青特别兴奋,立即询问拍摄方法。徐大刚说:“拍摄这种照片,一定要运用动静对比的方法,方能显出意境的效果。拍摄时,照相机不 能有丝毫晃动,否则会造成被摄的晚霞呈模糊现象。”还说:“选择快门宜慢不宜快,速度过快会使原先呈动态的晚霞‘凝住’而丧失动感,还应注意陪衬物,尽量 加大活动幅度,做到晚霞不动,影像背景模糊,才能获得好的效果。”徐大刚将随身带的两架照相机设置好,让江青从镜头里看整个晚霞映衬的衔碑亭情景。江青在 画面里真的看到一幅只有在仙境中才会有的图案。她还叫随行警卫拔掉杂草,砍掉两根挡住镜头的树枝。江青一直等到在画面上看到一缕缕的云雾从远处飘来时,才 按下了快门。这张照片在采景、用光和快门速度上都恰到好处。几天后,江青拿着冲洗出来的照片,笑逐颜开。从画面上看,不仅酷似大自然,更兼具常人无法揣摩 的意境。于是,她把它称为习作,兴致勃勃地拿给毛主席欣赏,并请主席提出批评意见。起初,毛主席可能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看;也可能是看了没有想好,一直 没有回音。江青等得很着急。两周后,毛主席充分肯定了这幅“仙人洞”照片的意境,表示对这张照片很满意。他还联想到国内外的政治形势,触发诗兴,为 此,1961年9月9日,欣然题写了一首七绝--《为李进同志题所摄庐山仙人洞照》:“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 峰。”江青拿着这首诗,细细地欣赏和品味,乐得合不拢嘴。以后这张照片连同这首诗,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刻苦练习,几近痴迷
“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江青在摄影艺术上取得一定成绩,除了名师指点以外,也和她的刻苦努力分不开。
我给她当秘书时,一天清晨,她在钓鱼台10号楼门前摆弄照相机,准备拍摄盛开的牡丹花。我看她情绪不错,就试着小声问:“江青同志,您喜欢照相是从什 么时候开始的?”她说:“是在延安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前线的部队打了胜仗,从敌人那里缴获了一架旧照相机,交给了主席,主席叫我试一试,看还能不能 用,主席、总理、任弼时等中央领导同志转战陕北的时候,在行军的路上,我用这架照相机还给主席照了好几张照片呢。解放战争胜利后,我把那架旧照相机交公了 --一切缴获要归公嘛。”
江青对摄影达到了几乎痴迷的程度。1971年春天,她为了拍几朵牡丹,不辞辛苦地跑到景山公园、中山公园、香山公园、天坛公园、颐和园等当时种植牡丹 的地方,一去就是三四个小时。为了拍出晶莹剔透的露珠,她凌晨四五点钟就赶去了。去后,她精心地挑选花开得最大的,颜色最好的,花瓣层次最丰富的,选好 后,她亲自或用手沾上水,挥洒在花朵和叶片上,或用口含上水往花、叶上喷洒。然后,支好三角架,安好相机,对好焦距,调好速度,就开始等阳光、等蜜蜂、等 蝴蝶,有时候等半个小时,有时候等一两个小时。江青是个急性子的人,有时急得满头是汗。但是,拍照时她很耐心。有一次,她对摄影师们说:“北京的春秋季, 色彩丰富。景山就可以拍好多照片,大胆地用逆光,我喜欢用侧逆光、顶逆光,用辅助光,要耐心地等,我拍片就是用心地等……细节有时能画龙点睛。”等到有阳 光了,水珠晶亮了,蜜蜂、蝴蝶开始飞舞了,她才放心满意地按下快门。
江青为了在钓鱼台拍一张“月夜哨兵”的照片,提前三四天到中央警卫局二处挑选“模特”,精心选中了警卫参谋王进良同志。他身体高大魁梧,浓眉大眼,精 明强健。然后,她又到处挑景点,选中了钓鱼台17号楼南侧一棵繁茂苍劲的大松树旁。选中了人,选好了景,就开始等了。等月亮圆,等天气好。所谓天气好,就 是无云雾,无风尘,空气爽,温度宜。一天晚上,月亮又大又圆,天空干净如水,无风无尘。江青叫人搬去了照明灯具,一切都准备好了,她才充满信心地按下了等 待已久的快门。
她为了拍一张满意的“高度警惕”的备战照片,叫一位警卫战士潜伏在一个隐蔽处,手持钢枪,睁大眼睛,聚精会神,目视前方。为了拍摄清楚战士锐利、警惕、有神的大眼睛,一向十分讲究卫生的她先是蹲在地上,后是跪在地上,最后趴在地上拍摄,一拍就是一个多小时。
1970年11月,她在海南岛休息,为了拍照鱼雷快艇后边的浪花,在快艇高速行驶时,她不顾颠簸及海风吹打,站在甲板的木凳上,由四个人扶着不停地拍摄。
1971年上半年的一天,江青对我说:“小杨,最近一两年,我从新华社拿的胶卷,冲洗的小样,放大的照片,还没有交钱,你去新华社找石少华,请他帮助 我算算欠他们多少钱,我一次性还给他们,欠人家的钱老是还不了,心里不安。”一周后,石少华送来了一张单子,成本费一共3000多元。江青一看这么多钱发 愁了,于是向毛主席要了3000元的稿费,才还了钱。1970年代初,3000元不是一个小数目。
交了钱以后,江青怀疑石少华敲她的竹杠。有一天,她对叶群说:“石少华不地道,敲竹杠,要了我3000多元的照相费用,不少呀!”叶群劝她:“我给您在画报上、报纸上多登几张照片,收点稿费,弥补一下。”
1972年暑期,江青到北戴河避暑,为拍摄日出,连续四五天凌晨三四点钟就出来爬上联峰山,选好位置,还要等到霞光出现才开拍,一直拍到太阳露点、露边、露脸、海天一色才收场。如果有点儿云雾,遮挡了太阳,她便收拾器材,无精打采地离开,等到下次再去。
1973年6月11日,我离开她之前,亲眼看见她自建国以来所拍摄的底片和小样装满三四个大木箱。
孤芳自赏,影展梦碎
毛主席说,江青没有自知之明,就是批评她缺乏谦虚谨慎的态度,往往对自己估计过高。毛主席批评得很对,切中要害。这不仅表现在她的思想作风上,也表现在她的日常生活上。
1972年夏,美国一位年轻的女作家维特克夫人(比江青小24岁)来我国访问。江青在接见她时说:“近几年我拍的照片一万张左右,销毁了三四千张,还 有很多要去掉。我对照相是有研究的,也称得上半个专家吧。我是时常发表作品的,当然不是用真名发表,不然又不得了。他们还要为我搞影展,我不要。”江青说 的“他们”,一个是指叶群,另一个指姚文元。
1973年9月,毛主席接见法国总统蓬皮杜,江青把在京的新闻记者叫到钓鱼台审查新闻纪录片样片,片长只有三四分钟。看完片子,江青对那些摄影师们 说:“你们,拍新闻纪录片的时间也不短啦,翻来覆去老样子呀!”还给他们放了一场英国的《花园》,江青指指点点地说:“人家变化多端,讲究色彩,推、拉、 移、摇,活得很啦。你们呢,眼界不广,技术又不全面。所以拍出来的东西就死啦!”
江青到处赠送她的得意之作。她送给维特克一些山水和花卉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仙人洞”照,将16寸大照片的背面用毛体写上毛主席的题诗:“暮色苍茫 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落款“江青摄”。另一张是江青在庐山拍摄的“汉阳峰”照片,在大照片的背面题写了她自己作的 一首诗:“江上有奇峰,锁在云雾中。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落款“江青摄,诗赠维特克夫人。一九七二年八月十二日”。
1973年一天晚上,江青招待日本松山芭蕾舞剧团时,兴高采烈地送给日本剧团领队清水正夫一张风景照。日本客人认出这就是那张著名的“仙人洞”照片, 照片背后是毛泽东那首气势非凡的诗,题词是“赠李进”。江青带着炫耀的神气,挥笔在照片背面写了三个字“江青摄”。这一大胆的举动,一下子震动了舞剧团, 人们目瞪口呆后,这才知道“李进”原来就是江青。
江青从开始喜欢摄影,到热衷于摄影,又发展成利用摄影扩大她的政治影响,即从生活爱好逐步发展到想成名、成家,甚至为成为领袖人物捞取政治资本。 1970年至1972年,她的摄影范围几乎遍及各个领域,作品包括林彪的读书照《孜孜不倦》,备战照《月夜哨兵》《高度警惕》,工作照《聚精会神》等,登 上了《人民画报》和《解放军画报》等刊物。江青从自己众多的作品中选出了一百多张,准备展出,展出地方选定在人民大会堂。一切准备就绪,为了得到毛主席的 肯定和支持,进一步扩大影响,她叫我打电话给毛主席的秘书徐业夫,请示主席同意不同意举办这个影展。一天后,徐秘书回电话:“主席说‘习作可以,搞影展不 可’。”还叫她立即取消这个计划。1975年9月,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在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召开,江青又一次萌动了影展的念头,100多幅照片送到大寨,从 会议室到客厅都悬挂着江青拍摄的大幅照片。从大寨回到北京,江青又张罗她的正式影展,还想了个主意——和摄影师联合举办展览。结果,毛主席知道后,仍然是 两个字:“不行!”至此,江青的影展梦彻底破灭了。
本文原载于 《同舟共进》2013年第10期
(责编:张卉、鲁婧)

2013年12月20日星期五

Ann Beattie

当时感触颇深。2010年,《纽约客故事集》在美国出版,收入了比蒂从1974年到2006年在《纽约客》发表的所有短篇小说,对这位当年的文学潮流引领者做了全面的总结和回顾,入选了包括《纽约时报书评》、“亚马逊年度好书榜”在内的多家媒体的好书单,让我萌生了译介比蒂的想法。

比蒂笔下的那些内心困顿和人情往来是普适主题。三十多年来,比蒂始终围绕着代表社会中坚力量的城市人,写他们的机遇、困惑与无力。在情况如此相似的当下中国,应该会有一大批读者有所共鸣,得到安慰。此外,比蒂一贯被视为卡佛之后的又一位极简主义大师。卡佛的系列作品之前由译林推出,获得了热烈的关注与好评,也为我们积累了一批稳定的短篇小说读者,对于译介比蒂,我们可以做到心中有底。

签下版权之后,我开始考虑译者。卡佛的译者小二老师推荐了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周玮老师。周老师是卡佛的粉丝,当时正在美国访学,查找资料很方便。试译之后,我感到她不仅能准确地翻译,更能从用词、断句等语言节奏上精准地传达原作的气息。她是比蒂理想的译者。

考虑到短篇小说集以厚薄适中,便于翻阅为宜,也为了配合读者试探性购买的心理,我们决定,以三册形式出版,基本按照三个十年的阶段,不打乱原书的编排顺序,并以该阶段的一部代表作品为题来命名:《一辆老式雷鸟》《你会找到我的地方》《洛杉矶最后的古怪一日》。分成三册的书在装帧和定价上都更加灵活,整合成套后也不乏冲击力。

周老师一边翻译,我和其他几位编辑就在搜寻图片、评论等一切与作者有关的资料。我觉得有必要在出书之前先做热身。我们将资料整理加工,制成《印象 安·比蒂》宣传册纸质版和电子版,出书前两个月寄发给媒体、书评人和资深读者,让大家期待成书的出版。

《纽约客故事集》的设计师是纸皮儿设计工作室的金泉。封面以浅灰为基调,选用了俄罗斯裔美国画家格罗的水彩画。安·比蒂的小说是写大城市,写疏离和距离。格罗的水彩作品偏冷的色调,都市繁乱景象之中的寂寥,以及水彩画特有的诗意都特别符合作品的气质。
http://en.wikipedia.org/wiki/Ann_Beattie

2013年12月19日星期四

毛澤東的秘書們:蘆荻讀講詩文

謝靜宜對她“面試”
  毛澤東自1974年春天開始,視力明顯減弱了,看東西模糊不清。向來自己看文件、批文件的他,不得不叫機要秘書代讀,照他的意見代簽文件。這年8月,毛澤東路過武漢時,大夫在東湖賓館為他診看眼疾,斷定為“老年性白內障”。其中,有一隻眼睛病情比較嚴重。   
  毛澤東素來手不釋卷,他的眠床之側,便是一大堆書。他尤為愛讀古代的詩、文、史。因患眼疾,不讀書,比不眠不食還難受。機要秘書可以讀文件,可是為他講史論文就勉為其難了。


2013年12月2日星期一

【   雪   恋   】
 
▇  梅 子
 
出生在漫天飞雪的腊八午夜
母亲说
我的第一个刚刚来到人世两天便夭折的哥哥
也出生在飘雪的腊八夜晚
 
我在想
或许我是他的转世
 
我的第二个哥哥也已离我而去
我成了——
“独生子”
 
我一直认为
是漫卷的雪花把我从天国
送到了母亲身边
终有一天
它也将携我归去
 
记得儿时
看到动画片《雪孩子》中的雪人
化作一缕白云
飘入天国
我嚎啕大哭
 
从那一刻
环绕我的
或许注定是一个清冷而又美好
浪漫而又忧伤的世界
 
我极怕冷
但我盼望冬天
不  是盼望雪
 
一到冬天
我便开始日日企盼它  想念它
仿佛在等一位历经漫长岁月才能见到的恋人
是的  如此相似
 
我站在雪野里
极目远眺
那个夜归的人啊
我愿  一直等下去
 
雪于我
是悲极喜极的感受
那无与伦比的美好
也滋生出了入骨入髓的伤感
 
当现实中的一切龌龊、污秽
均被覆盖和掩埋
我对这个纯洁世界的热爱
毫无遮拦地凸显出来
 
我渴望跟它埋在一起
那是我的故乡和天堂
 
雪地上留下串串脚印
每一个都踩在归乡的途中

(《文艺》原创发表作品,未经同意请勿转载)

2013年10月11日星期五

来源:扬子晚报

光绪殿试答题卷曝光:3米长卷2千多字

江阴市档案馆收藏的光绪十二年殿试陈燨唐的答卷影印件(原件已遗失)
知识改变命运。古往今来,无数次不同种类的考试都印证着这句话的道理。
  本期的档案穿越,请随扬子晚报记者走进江阴市档案馆,一睹百余年前清朝光绪帝时期殿试答题卷。
  透过这份当年考出第37名好成绩的江阴考生陈燨唐的答卷,我们能看到的是,作为科举制度下最高级别的考试,殿试的影响已超越个人命运,而延及家国。
  -小链接
  殿试怎么进行?
  古代科举考试殿试的形式很简单,就是皇帝出策题,考生作答,也叫“金殿对策”。一般来说,在开考前日,大臣拟定策题若干,皇帝选定其中几题后,誊抄印制成卷。经严格保密后,次日分发给考生。
  意外发现:当年探花出自金坛
  在做本期档案穿越报道时,记者查找史料无意中发现光绪十二年与本期主人公陈燨唐同科殿试的另一位考生冯煦,当年他44岁,镇江金坛人。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冯煦当年高中一甲探花。
  1 殿试考卷什么模样?
  3米长卷,江阴考生写了2000多字,考了37名
  在江阴市档案馆陈列室的墙壁上,扬子晚报记者见到了这份精裱的殿试考卷。试卷长约3米,从右到左依次是写有考生信息的卷首和长约2000余字的答卷正文。
  细看卷首,考生名叫陈燨唐。“殿试举人陈燨唐,年三十岁,江苏常州府江阴县人。由附贡生应光绪元年乡试中式;由举人应光绪十二年会试中式;今应殿试。谨将三代脚色开具于后:曾祖宏度;祖沿;父式金。”
  卷首顶端,可见一行朱红色大字,“第二甲第三十四名。”这就是陈燨唐当年参加殿试的最终成绩。
  “这个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江阴文史研究专家、69岁的沈俊鸿告诉扬子晚报记者,在清代,科举考试分为由各省学政主持的童试,中者为生员,俗称“秀 才”;钦派考官于各省会主持的乡试,中者为“举人”;礼部主持的全国性的会试,中者为“贡士”;由皇帝主持的殿试,中者为“进士”。“进士分为三甲,一甲 三名,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二三甲各若干名,即人们所说的‘金榜题名时’。作为科举制度下最高规格的考试,殿试考生无不饱学博闻,能位列二甲足以光耀 门楣。”
  按照沈俊鸿先生所言,陈燨唐取得的“第二甲第三十四名”,算上一甲前三名,就相当于整个殿试的第三十七名。
  虽然是影印件,但用江阴市档案馆陈列室负责人顾强的话说,“除了试卷材质不同,几乎是原件的完整复制。”也因此,百余年前陈燨唐隽秀的书法入眼便能给记者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这叫馆阁体,是清代科举考试及书写官文的通用字体。”沈俊鸿说,书法功力对考生的成绩影响很大,某种程度上甚至比才学更重要。
  2 这份考卷从何而来?
  太巧了,清亡后殿试卷流落民间,物归原主
  关于陈燨唐,扬子晚报记者在其孙陈以鸿一篇题为《三世先德录》的文章中看到这样的描述,“祖父名燨唐,字少和,号翕青。幼承家学,擅画山水。远师石谷,近仿鹿床。曾应傅相翁同和之请绘还碑图,足见名流推重之殷……”
  数年前,正是在这位陈以鸿的上海家中,顾强他们用相机拍下了整幅陈燨唐殿试卷,回江阴印制装裱陈列于馆中。
  拨通陈以鸿的电话,这位年逾九旬的老先生中气十足、听力颇佳。他告诉扬子晚报记者,祖父的殿试卷是在上个世纪20年代,一位父亲的世交好友无意间从北京的琉璃厂购得,作为礼物送到了家中。“可能是清朝覆灭后,随离散宫人流落到了民间。总之是机缘巧合,上天恩赐。”
  陈老全家对这份殿试卷视若珍宝,虽经历了战乱、文革,仍一直完备保存。“可惜几年前一次搬家却意外丢失了。”显然,陈老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至今说起仍长叹不止。“也多亏了江阴市档案馆当年留下了完整的影像,如今全家人只能通过复印件,去缅怀先祖的文采和才情了。”
  1923年出生的陈以鸿老人是上海交通大学教授、翻译家、诗人和吟诵家,虽然已91岁高龄仍笔耕不辍、四处讲学,并在闲时潜心研究中国历史和传统文 学。这样一位博学望重的老人,说起祖父时却是满心敬佩。“祖父留下的书画并不多,但只是那篇2000多字的殿试答卷,已能让我们这些晚辈难望项背,终生受 用。”
  在陈老看来,祖父的殿试答卷不止是书法功力了得,“他在短短时间内将自己的治国见解一蹴而就,通篇文气畅达,行文骈散结合,立论稳重,辞采雅驯,足见器识文章不凡。”
  3 光绪帝考的什么题?
  试题很长,包含数十个问题,没写在答卷上
  那么,1886年的那次殿试,究竟光绪出何试题?
  上文已经说过,陈燨唐的殿试卷上并没有列出试题,后人只是据其回答作了“崇正学、修戎政、稽版籍和定钱法”的推测。
  但显然,仅此寥寥数语与策题原貌相去甚远。扬子晚报记者经多方查找,终于在南大图书馆发现了与之相关的记载。事实上,光绪十二年殿试试题的篇幅很长,甚至不亚于陈燨唐的答卷本身——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联诞膺天命, 寅绍工基, 于今十有二年矣。仰赖皇太后教育之勤……兹当临轩发策, 其敬听联言。”
  如是开场白下,策题分别以“帝王诚正之学,格致为先”,“用兵之法,贵乎因地制宜,舟师其尤要也”等为主题,延伸出的问题多达数十个,内容具体到对某一本书的看法、某一种战舰由何人发明、某一次战役该如何取胜、某几类钱法的优劣等等。
  最后还有一番总结,“夫稽古者出政之木也,讲武者备豫之方也,设险者立国之基也,范金者理财之要也。尔多要举以陈,勿猥勿并,朕将亲览焉。”
  考虑到光绪皇帝当年才是一个15岁不到的少年,这样一篇策题想来由臣下代笔。
  再看陈燨唐的对策答卷,首先形式上与策题一致,也分成开篇、作答和总结三部分。以“帝王诚正之学,格致为先”为例,陈燨唐认为“但求简牍之陈言而不探意蕴之要旨,则虽采遗文于散阙之余,谈周孔于坐论之间,不精不专,终未之有得也。”
  随后,陈列举了皇帝策题中所提及的若干帝王之学的典籍名作,如《贞观政要》、《太平御览》、《帝学》等等,指出其中各有精义可采,但不同持论又可分优劣云云。
  “可见皇帝说的那些书,陈燨唐不但都读过,且有自己的思考评判。”沈俊鸿说。
  4 考生此后命运如何?
  被派出国游历考察,两年后回国便辞了官职
  发生在127年前那场紫禁城中保和殿内的考试,无疑改写了包括陈燨唐在内,合计200多位进士的命运。
  事实上,即便后世对封建中国的科举制度局限性有再多批判,也无法否认它在所处的时代为国家选拔优秀人才所作的贡献。学而优则仕——陈燨唐们沿着这样一条路径,带着满腹才学和志向,踏进了全新的人生天地。
  对大多数进士来说,有人幸得舞台大展拳脚,有人郁郁不得志泯然众人,但从此与考试一事再无瓜葛。可没想到就在殿试的一年之后,陈燨唐再一次走进了考场。
  1887年6月12日,在北京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所属的同文馆大厅内,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考试。“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次选拔出国游历官员的考试开始了。与传统的科举考试科目不同,这次既不考四书五经,也不考八股诗文,而只作关于史地、外交、洋务方面的策论。”
  在几十名年纪、官职相仿的竞争中,陈燨唐脱颖而出,成为12位出国游历官员之一。其后两年,他的身影出现在英国、法国、阿尔及利亚等距离大清王朝万里之外的土地上。
  这次派员出国考察活动的规模、游历官员们行进路程之远和所到国家之多,都是史无前例的。陈燨唐他们在所到之处,进行了大量调查研究,友好外交和文化交流,并在回国后留下了大量极具意义的总结、回忆资料,其中就有陈燨唐的那本《游编》。
  遗憾的是,此番出国游历的壮举竟成为陈燨唐留诸晚清朝廷正史的最后印记。陈以鸿老人告诉记者,祖父回国不久就因母病乞假奉养,远离了庙堂。
  据记者考证,与陈燨唐同科殿试的一众进士,鲜有飞黄腾达闻名于史书者,这或许与彼时朝廷积弱,饱学者难尽其学、有志者难得其志不无关系。
(责编:赫英海、鲁婧)